第二十八章 藍龍舌蘭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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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藍龍舌蘭 5
齊奧爾科讓葉戈坐上一輛淺灰色的轎車，車窗上貼著黑色的膜，從外面看不清裏面。
表面是一輛平平無奇的汽車，但葉戈坐進去之後才發現內裏的裝飾和墊子使用的材質都是最昂貴的一檔，油亮結實的高檔皮革、鑲著金邊的黑金撞色。
齊奧爾科瞟了他一眼：“扣上安全帶，路上有一條高速公路，我會開得很快。”
葉戈問：“我們是要去哪裏？”
齊奧爾科沒理會他，自顧地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撥打了出去。
在短暫的沈默之後，電話的一邊傳來了聲音，模模糊糊的聽不真切，感覺上是一個聲音洪亮的男聲。
齊奧爾科換了一種葉戈聽不懂的語言跟對方說話，簡短地交流了幾句之後，他微笑著跟對方告別。
掛掉電話後，他邊發動汽車，邊冷笑著罵了一句：“唐納德可真是個狗雜種，怪不得能忍受多拉那個蠢貨。”
葉戈聽對方滿不在乎地謾罵著他的姐姐，反感地皺了皺眉。
齊奧爾科註意到葉戈的神色有點僵硬，他微笑道：“看你的樣子像是又在想著要向父親告狀？省省這個力氣吧，父親知道我有多討厭多拉，而且他也不在乎，只要多拉能夠安分守己，好好地將費波曼撫養長大，那她就一直會是他最愛的孩子。”
葉戈挑了挑眉，說：“你剛剛還說你愛你的姐姐。”
齊奧爾科緩緩地踩下油門，淺灰色的轎車平順地起步了，流暢地駛出停車庫。
“是呀，我愛她，”齊奧爾科的微笑讓人不寒而栗，“愛她的歇斯底裏，愚昧無知和虛偽做作。”
葉戈被他笑容裏深深的惡意所震撼了，他若有所思地看了齊奧爾科一眼。
齊奧爾科看穿了他的小心思，警告道：“如果不想我把你腦子裏所有亂七八糟的猜想挖出來一點點碾碎，那你就將你無用的想象力發散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
“就算是為你的奶奶著想，她可不容易。”他別有所指地補充.道。
葉戈回嗆了一句：“的確，要是她知道她的寶貝孫子現在被迫跟在一個性變態身後參與一些烏煙瘴氣的腌臜事，她一定會傷心地哭出來的。”
“別這樣看著我，至少我以前的客人裏沒有把我的頭往墻上撞的神經病。”葉戈比了比手勢，繼續火上澆油：“也沒有一個那裏挨了皮外傷，有一段時間都用不了的可憐蟲。”
“讓我再提醒你一次，我現在是為教父效命，這樣的威脅對我毫無用處。”
葉戈知道自己說的過火了，但是他沒什麽好後悔的，在教父倒下之前，齊奧爾科就決計不敢動他，而他相信那個堅毅如磐石一般的老人還能撐上很長的一段時間，久到他足夠從這個家族的漩渦中脫身。
齊奧爾科被葉戈的一通回嗆氣得夠嗆，但是又確是沒有能夠奈何對方的辦法，他踩下油門，在一望平坦通暢的高速路上開得飛快，淺灰色的轎車仿佛成為了一道隱秘的閃電。
————
在齊奧爾科將車在一棟小巧漂亮的獨棟建築前停下的同時，葉戈就以閃電不及掩耳之勢打開了車門，哇的一下把早餐吃進肚子的意大利面和馬蘇裏拉奶酪盡數吐在青翠齊整的草坪上。
齊奧爾科慢悠悠地點燃一支煙，頗有興致地聽著從一旁傳來的極其難受的聲音。
他剛剛威脅葉戈說，要是他吐在了他的車裏，那他就會把所有他吐出來的東西盡數塞回進他的胃裏。
這下看來，他的警告對對方的行為限制還是有一定用處的，至少在無關性命的事情上，對方清楚教父的庇佑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到位，這個認識讓他覺得心情愉快不少。
葉戈難受地幹嘔了幾下，在胃裏的灼燒感稍微降下去之後，他才有餘力擡起頭，齊奧爾科已經從車裏下來了，走到他的面前給他遞過一瓶水，不客氣道：“漱漱你的口，別帶著一身嘔吐物的氣味靠我太近。”
葉戈有點氣悶地接過對方的幫助，如果不是這混蛋玩命似地將車開得又快又險，他也不至於被刺激得要嘔吐。
都怪誰呀！
葉戈吐幹凈嘴裏面的臟水，擦了擦嘴，問道：“我們來這裏做什麽？”
他們似乎闖進了一個安靜的高檔住宅區，道路兩側上只有零散的在跑步或者遛狗的人，不少人都對他們的格格不入投去了疑惑的眼神。
這裏看上去可不像是一個隱藏了什麽刀口上舔血的危險分子的地方，葉戈反而是有理由相信要是他們在這裏弄出來什麽動靜，兩個街區之內的所有警察局就會在第一時間呼嘯著警車的號角，猶如大草原上聞風而動的鬣狗，一窩蜂地撲過來把他們咬得鮮血淋漓。
齊奧爾科指了指面前的那間外墻粉刷漂亮的奶綠色的房子，說道：“這間是多拉的房子，從嚴格上來說，這個街區也是家族財產的一部分，父親將這裏最好的這間房子送給了多拉，作為她的結婚禮物。”
那間高聳屋子外墻繞著一圈綠油油的爬山虎，和長著細枝的粉色花朵，門前是一片整齊又盎然的草地，看上去就像是被凍結在了溫暖的春天裏，在冷寒的秋天裏莫名顯出一份香暖的溫馨，不過同時也很是怪異，與路邊葉子已經開始泛黃的高大櫟樹形成鮮明的對比。
“看上去很漂亮吧，簡直就像是糖果屋一樣，”齊奧爾科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嘲諷道：“多拉喜歡花草，所以父親給她錢讓她每個月都能請來全城最優秀也最昂貴的專業團隊來打理她的花園，讓春天的殊色停留在現在，你看到的一草一木可都是比金子還昂貴的東西。”
“唐納德在屋子裏？”葉戈說。
齊奧爾科悠悠地吐出一口煙，說道：“是的，他就在裏面，省了我們不少事情。”
他向葉戈擺擺手，示意對方跟著他走。
齊奧爾科踩過綠茵，一路走到淺棕色的大門前，他敲了敲門，過了片刻門就被人打開了。
但是開門的人顯然不會是唐納德，來者一臉橫肉，嘴唇像是鬥牛犬一般上翻，穿著一身深色西裝，臃腫的身體將西裝繃得緊緊的。
尼爾森側過身子讓他們兩個人進門，跟在身後甕聲甕氣地報告道：“少爺，人在臥室裏，我們沒有動，還是好好的。您吩咐的東西也準備好了。”
齊奧爾科淡淡地應了一聲。
葉戈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三人穿過明朗的走廊，往屋子深處走。越靠近，隱約就聽見一點若有若無的哭泣聲，在安靜的房子裏有些異常的瘆人。
葉戈心驚地看了齊奧爾科一眼，對方一臉自在，仿佛全然沒聽到的樣子，徑直往前走。
一個沒有關上房門的房間大剌剌地在葉戈的面前敞開，一個金發的健壯男人裸著身跪在地面上，渾身顫抖不止，但發出哭聲的不是他，而是他旁邊的一個已經半癱在地上的女人，但是分明是一個皮膚粗糙，面容幹癟的老婦人，同樣□□，用枯木般的雙手懷抱著自身，哭聲游弱又沙啞。
葉戈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他不由得再看多了兩眼，想要確定自己的眼前的景象。
齊奧爾科抽了一口煙，走到兩人的面前，問兩旁的手下：“問清楚這個女人是誰了嗎？”
“106號的瑪麗安·瓊特，她跟她的丈夫兩個人住在這裏。”
齊奧爾科猛地一腳踹上了唐納德的下身，健壯的金發男子發出一聲淒厲的鳴叫，兩旁站著的西裝男人一人按住他的一邊肩膀，不讓他掙紮。
“我上次是怎麽跟你說的？”齊奧爾科一邊用力地碾著對方的痛處，一邊陰冷地說道：“我讓你就算要搞也滾遠點搞，我讓你就算要搞也搞點年輕的，別讓多拉更加歇斯底裏。你把我說的話當作放屁？”
“你看看你旁邊的這個女人，老得都能當你的祖母了，你的□□還能硬起來，多拉恨得想要殺了你。”
唐納德簌簌地發著抖，一聲也不敢出，因為疼痛與恐懼而滲出了一身的冷汗。
“父親想要見你，你得跪在他的面前求他的原諒。”齊奧爾科收回了腳，兩旁的西裝男人就放任唐納德癱倒在地上。
“求你了，我願意付出一切來祈求教父和多拉的原諒。”唐納德斷斷續續地求饒道，“我發誓不會再有下次。”
齊奧爾科淡淡地重覆道：“付出一切？我就是為了保證你說的每一句話都能成真而來的。”
他向尼爾森擺了擺手，說：“把東西拿來。”
葉戈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尼爾森將一個半人高的油漆桶從廚房一路搬到臥室裏。
“別擔心，父親也不希望我殺了他。”齊奧爾科微笑向葉戈說道。
他走上去敲了敲鐵皮，發出了一些混沌的悶響，裏面似乎裝著些液體。
齊奧爾科的右手上一直都夾著一根煙，直到現在，他叫尼爾森打開蓋子。
葉戈頓時聞到一股濃重的汽油味，他捉摸不透齊奧爾科的想法，只能靜觀其變。
他看著齊奧爾科將煙扔進了油漆桶裏，然後蓋上了蓋子。
葉戈隱約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有什麽東西在堅硬的鐵皮上狠力地抓撓著，發出悉悉索索的細碎聲音。
齊奧爾科再點燃了一根香煙，說道：“唐納德，父親已經厭倦了聽多拉對你不斷的咒罵，現在在這裏你有兩個選擇。”
“第一，我可以現在就用兩枚子彈送你們上路，然後回去跟多拉說你們潛逃了。”
唐納德和瑪麗安一時間崩潰了，不住地求饒起來。
“閉嘴，我的話還沒說完，”齊奧爾科不耐地吼了一聲，“第二，現在這個桶裏裝著四只老鼠，你們兩個人一人吃掉兩只，把你們兩個狗雜碎的嘴巴和腸胃好好洗洗幹凈，我就當作你們已經學到了教訓。”
齊奧爾科說：“唐納德，你來選。”
……
葉戈強迫自己看下去，看那兩個人像是狗一樣跪在地上撕咬著沾滿汽油的半死老鼠，沒有死透的老鼠一刻不停歇地唧唧喳喳地叫著，內臟和著鮮血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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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奧爾科瞟了他一眼：“扣上安全帶，路上有一條高速公路，我會開得很快。”
葉戈問：“我們是要去哪裏？”
齊奧爾科沒理會他，自顧地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撥打了出去。
在短暫的沈默之後，電話的一邊傳來了聲音，模模糊糊的聽不真切，感覺上是一個聲音洪亮的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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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掉電話後，他邊發動汽車，邊冷笑著罵了一句：“唐納德可真是個狗雜種，怪不得能忍受多拉那個蠢貨。”
葉戈聽對方滿不在乎地謾罵著他的姐姐，反感地皺了皺眉。
齊奧爾科註意到葉戈的神色有點僵硬，他微笑道：“看你的樣子像是又在想著要向父親告狀？省省這個力氣吧，父親知道我有多討厭多拉，而且他也不在乎，只要多拉能夠安分守己，好好地將費波曼撫養長大，那她就一直會是他最愛的孩子。”
葉戈挑了挑眉，說：“你剛剛還說你愛你的姐姐。”
齊奧爾科緩緩地踩下油門，淺灰色的轎車平順地起步了，流暢地駛出停車庫。
“是呀，我愛她，”齊奧爾科的微笑讓人不寒而栗，“愛她的歇斯底裏，愚昧無知和虛偽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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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戈回嗆了一句：“的確，要是她知道她的寶貝孫子現在被迫跟在一個性變態身後參與一些烏煙瘴氣的腌臜事，她一定會傷心地哭出來的。”
“別這樣看著我，至少我以前的客人裏沒有把我的頭往墻上撞的神經病。”葉戈比了比手勢，繼續火上澆油：“也沒有一個那裏挨了皮外傷，有一段時間都用不了的可憐蟲。”
“讓我再提醒你一次，我現在是為教父效命，這樣的威脅對我毫無用處。”
葉戈知道自己說的過火了，但是他沒什麽好後悔的，在教父倒下之前，齊奧爾科就決計不敢動他，而他相信那個堅毅如磐石一般的老人還能撐上很長的一段時間，久到他足夠從這個家族的漩渦中脫身。
齊奧爾科被葉戈的一通回嗆氣得夠嗆，但是又確是沒有能夠奈何對方的辦法，他踩下油門，在一望平坦通暢的高速路上開得飛快，淺灰色的轎車仿佛成為了一道隱秘的閃電。
————
在齊奧爾科將車在一棟小巧漂亮的獨棟建築前停下的同時，葉戈就以閃電不及掩耳之勢打開了車門，哇的一下把早餐吃進肚子的意大利面和馬蘇裏拉奶酪盡數吐在青翠齊整的草坪上。
齊奧爾科慢悠悠地點燃一支煙，頗有興致地聽著從一旁傳來的極其難受的聲音。
他剛剛威脅葉戈說，要是他吐在了他的車裏，那他就會把所有他吐出來的東西盡數塞回進他的胃裏。
這下看來，他的警告對對方的行為限制還是有一定用處的，至少在無關性命的事情上，對方清楚教父的庇佑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到位，這個認識讓他覺得心情愉快不少。
葉戈難受地幹嘔了幾下，在胃裏的灼燒感稍微降下去之後，他才有餘力擡起頭，齊奧爾科已經從車裏下來了，走到他的面前給他遞過一瓶水，不客氣道：“漱漱你的口，別帶著一身嘔吐物的氣味靠我太近。”
葉戈有點氣悶地接過對方的幫助，如果不是這混蛋玩命似地將車開得又快又險，他也不至於被刺激得要嘔吐。
都怪誰呀！
葉戈吐幹凈嘴裏面的臟水，擦了擦嘴，問道：“我們來這裏做什麽？”
他們似乎闖進了一個安靜的高檔住宅區，道路兩側上只有零散的在跑步或者遛狗的人，不少人都對他們的格格不入投去了疑惑的眼神。
這裏看上去可不像是一個隱藏了什麽刀口上舔血的危險分子的地方，葉戈反而是有理由相信要是他們在這裏弄出來什麽動靜，兩個街區之內的所有警察局就會在第一時間呼嘯著警車的號角，猶如大草原上聞風而動的鬣狗，一窩蜂地撲過來把他們咬得鮮血淋漓。
齊奧爾科指了指面前的那間外墻粉刷漂亮的奶綠色的房子，說道：“這間是多拉的房子，從嚴格上來說，這個街區也是家族財產的一部分，父親將這裏最好的這間房子送給了多拉，作為她的結婚禮物。”
那間高聳屋子外墻繞著一圈綠油油的爬山虎，和長著細枝的粉色花朵，門前是一片整齊又盎然的草地，看上去就像是被凍結在了溫暖的春天裏，在冷寒的秋天裏莫名顯出一份香暖的溫馨，不過同時也很是怪異，與路邊葉子已經開始泛黃的高大櫟樹形成鮮明的對比。
“看上去很漂亮吧，簡直就像是糖果屋一樣，”齊奧爾科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嘲諷道：“多拉喜歡花草，所以父親給她錢讓她每個月都能請來全城最優秀也最昂貴的專業團隊來打理她的花園，讓春天的殊色停留在現在，你看到的一草一木可都是比金子還昂貴的東西。”
“唐納德在屋子裏？”葉戈說。
齊奧爾科悠悠地吐出一口煙，說道：“是的，他就在裏面，省了我們不少事情。”
他向葉戈擺擺手，示意對方跟著他走。
齊奧爾科踩過綠茵，一路走到淺棕色的大門前，他敲了敲門，過了片刻門就被人打開了。
但是開門的人顯然不會是唐納德，來者一臉橫肉，嘴唇像是鬥牛犬一般上翻，穿著一身深色西裝，臃腫的身體將西裝繃得緊緊的。
尼爾森側過身子讓他們兩個人進門，跟在身後甕聲甕氣地報告道：“少爺，人在臥室裏，我們沒有動，還是好好的。您吩咐的東西也準備好了。”
齊奧爾科淡淡地應了一聲。
葉戈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三人穿過明朗的走廊，往屋子深處走。越靠近，隱約就聽見一點若有若無的哭泣聲，在安靜的房子裏有些異常的瘆人。
葉戈心驚地看了齊奧爾科一眼，對方一臉自在，仿佛全然沒聽到的樣子，徑直往前走。
一個沒有關上房門的房間大剌剌地在葉戈的面前敞開，一個金發的健壯男人裸著身跪在地面上，渾身顫抖不止，但發出哭聲的不是他，而是他旁邊的一個已經半癱在地上的女人，但是分明是一個皮膚粗糙，面容幹癟的老婦人，同樣□□，用枯木般的雙手懷抱著自身，哭聲游弱又沙啞。
葉戈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他不由得再看多了兩眼，想要確定自己的眼前的景象。
齊奧爾科抽了一口煙，走到兩人的面前，問兩旁的手下：“問清楚這個女人是誰了嗎？”
“106號的瑪麗安·瓊特，她跟她的丈夫兩個人住在這裏。”
齊奧爾科猛地一腳踹上了唐納德的下身，健壯的金發男子發出一聲淒厲的鳴叫，兩旁站著的西裝男人一人按住他的一邊肩膀，不讓他掙紮。
“我上次是怎麽跟你說的？”齊奧爾科一邊用力地碾著對方的痛處，一邊陰冷地說道：“我讓你就算要搞也滾遠點搞，我讓你就算要搞也搞點年輕的，別讓多拉更加歇斯底裏。你把我說的話當作放屁？”
“你看看你旁邊的這個女人，老得都能當你的祖母了，你的□□還能硬起來，多拉恨得想要殺了你。”
唐納德簌簌地發著抖，一聲也不敢出，因為疼痛與恐懼而滲出了一身的冷汗。
“父親想要見你，你得跪在他的面前求他的原諒。”齊奧爾科收回了腳，兩旁的西裝男人就放任唐納德癱倒在地上。
“求你了，我願意付出一切來祈求教父和多拉的原諒。”唐納德斷斷續續地求饒道，“我發誓不會再有下次。”
齊奧爾科淡淡地重覆道：“付出一切？我就是為了保證你說的每一句話都能成真而來的。”
他向尼爾森擺了擺手，說：“把東西拿來。”
葉戈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尼爾森將一個半人高的油漆桶從廚房一路搬到臥室裏。
“別擔心，父親也不希望我殺了他。”齊奧爾科微笑向葉戈說道。
他走上去敲了敲鐵皮，發出了一些混沌的悶響，裏面似乎裝著些液體。
齊奧爾科的右手上一直都夾著一根煙，直到現在，他叫尼爾森打開蓋子。
葉戈頓時聞到一股濃重的汽油味，他捉摸不透齊奧爾科的想法，只能靜觀其變。
他看著齊奧爾科將煙扔進了油漆桶裏，然後蓋上了蓋子。
葉戈隱約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有什麽東西在堅硬的鐵皮上狠力地抓撓著，發出悉悉索索的細碎聲音。
齊奧爾科再點燃了一根香煙，說道：“唐納德，父親已經厭倦了聽多拉對你不斷的咒罵，現在在這裏你有兩個選擇。”
“第一，我可以現在就用兩枚子彈送你們上路，然後回去跟多拉說你們潛逃了。”
唐納德和瑪麗安一時間崩潰了，不住地求饒起來。
“閉嘴，我的話還沒說完，”齊奧爾科不耐地吼了一聲，“第二，現在這個桶裏裝著四只老鼠，你們兩個人一人吃掉兩只，把你們兩個狗雜碎的嘴巴和腸胃好好洗洗幹凈，我就當作你們已經學到了教訓。”
齊奧爾科說：“唐納德，你來選。”
……
葉戈強迫自己看下去，看那兩個人像是狗一樣跪在地上撕咬著沾滿汽油的半死老鼠，沒有死透的老鼠一刻不停歇地唧唧喳喳地叫著，內臟和著鮮血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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